“也许——大家不识字?”这有可能。
岑二呃了一下,还是没被说服,“也不会都不识字。”总之,一个人影也不见,很不正常。
大家刚过完节,宿醉不醒?那是她自己。
“再等等吧,今天不是还没过完吗?”太阳偏西,但夏天白日长,“这里挺偏僻的,他们一时找不到也说不定。”墨紫仍抱希望。
岑二见墨紫乐观,不好再说什么,就坐在花圃台上,眼巴巴继续盯着大门。
说来也奇,没过多久,就听到马蹄声,哒啦哒啦,越来越近。
岑二嘿嘿跳起来,“终于有人来了。”
墨紫却没他那么高兴,一般的船工或者工匠,有条件骑马吗?她刚想提醒岑二,就见大门前出现两匹高头大马,一黑一棕,摇头摆尾,神气活现。马上两个男子,一个岁数大些,留着黑短胡,一个小年青,扎个歪髻,散发一丝丝,还有木屑儿卷在头发里。两人都是短衫扎腿裤的打扮。别说,真有点工匠的样子。
“喝常头儿,这样的大门我可没瞧见过,不是两边开,是一边拉的。还有这红萸船场的牌子,红萸花怎么堆上去的?费那么大劲,几日也就枯了。”年轻的蹬着马在原地转,上下打量。
黑短胡子的中年汉子朝墨紫等人策马过来,回身对年轻人说道,“阿陈,咱们是来办事的,别东瞧西看。有人没钱想开船场,弄个拉门节省木料,偏偏爱臭美,吊一堆红萸充门面。咱们看热闹,不也挺有趣?”
说话间,人和马已到墨紫和岑二面前。
岑二如今很有大掌事的派头,让人明嘲暗讽,能只当没听见,双手一抱拳,“两位不知所为何来?”已经知道对方不是来应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