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紫以为他说的是在钱庄里见过两面,就当他眼神好,毕竟自己也只是往脸上敷些暗粉,五官没变,认出来也正常。元澄也是一眼认出来的。她遂不再问。
元澄在一旁悠哉哉地说,“墨哥,难得金大少慷慨一回,你记得挑最贵的,顺便送我一盏。”
金银实在没法不还口,“我对墨哥慷慨,又不是对你慷慨。再说,像你这样的人,千万别放灯许愿,那就是为祸苍生的。”
墨紫苦笑,索xg直言,“二位要吵,别对着我耳朵吵。既然是结义兄弟,互相让让罢。这么下去,就算放灯,什么心愿也成不了。”
元澄没言语,金银也无声,冲着墨紫,休战。
放了花灯,遣了两个船娘,三人接着喝酒,不知聊起什么,突然挺投机。还叫百两千两拿文房四宝,写了什么,又烧了什么。墨紫头一回喝那么多,醉得糊里糊涂,趴着桌子就睡着了。
在晨光微晓中醒来,金银不在,元澄也不在,她是卧在软塌上,怪不得睡得舒服。揉眼上甲板,看见船已经靠了岸。
正有人在清理河道,把花灯捞起来扔进筐里。原来,没来得及流到江口的愿望,就是这般夭折的。
她无奈一笑,突然见身旁杵了个高影,吓了一跳,忙瞧过去,说道,“赞进,你怎么也不出个声?”这位仁兄,昨日在元府里吃喝太多,上车就打盹,她也没叫醒他。
“墨哥,你该叫醒我,万一再遇到打劫的,怎么办?”赞进十分不好意思,看来以后宁可饿着,也不能饱睡过去。
“在船上,哪来打劫的?”墨紫准备下船,她看元澄的一辆马车还在,就问,“人都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