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一听,急了眼,“二两银子你就卖?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。你那日跟我你相公说那梳子值不少,怎么转眼就贱卖了别人?”
妇人瞧掌柜的嘴脸,觉得可笑,“我跟你说这梳子值不少,可你也说要么十个铜板,要么就滚。我怎的不能卖给别人?如今,你这是知道宝了,追上来给我加银子?可惜,晚了。请你们几位让让,我要收摊回家。”
当铺掌柜蹬起尖刻的细目,刚说了声你,在他身后就传来一个极冷的声音。
“我问你,那把梳子从何而来?又卖给了何人?” 那声音,令听者骨子里发寒。
娃娃大哭起来。
说话的那人从当铺掌柜身旁走出来,身材瘦小,黑绸长衫,袖子挽起雪白一截,上面绣两片金色花瓣。眼睛斜长,眼白比眼黑多得多,眉间一点鲜红痣,嘴大而脸削,神qg肃杀气。腰上佩黑柄刀,柄上扎一雪色汗巾子。
再看站那人两旁的男子,个个黑衣白袖边,却无花瓣,但气势凌人。
妇人一看,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物,有点吓到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那人目光如削薄刀片扫过妇人,手按在刀柄上,大拇指一推,露鞘中银亮的刀刃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,将小板车砍为两半。
“说。”
妇人并非未见过世面的拙妇,眼见板车被毁,车上的货物落了满地,最后的积蓄毁于一旦,悲愤远远大于恐惧,凄声说道,“你们究竟是谁?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们?有本事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杀了我母女便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