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说得未免轻松,三天后又当如何?”另一个是中年男子,文士的长衫,留寸青须,话挺冲,却没有对女子的轻蔑,只是就事论事。
“其实官府要救济的,不过是当前的燃眉之急。最终,还要有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。”墨紫自己已经想了不少。
“哦?雨停了。”茶亭老板向外看一眼。
亭上青瓦滴的水线已经变成了渐少的水珠。井边的木盆里,清晰倒映了老榆树的枝叶。
墨紫想着时候差不多了,就问老板,“老人家,多少钱?”
“六文。”老头知道客人要走了,上前来送。
墨紫从荷包里数了六枚钱,叠在他的托盘里,道声谢,要走。
“刚说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,不知姑娘是否真有什么主意?”怪相人叫住了她。
墨紫回身,望着他,弯眸一笑,“你这算不算病急乱投医?”本不想搭理陌生人,偏陌生人来搭理她。
“姑娘这话——”怪相人站了起来,刚要接着说。
“自然是好没道理。”中年文士也站了起来,“大家不过是雨天在这茶亭里闲话的茶友,随口关心一下镇上的事罢了,用不上这句病急乱投医的话。”
“既然是闲话,我就算有法子,讲了又有何用?二位,不好意思,我约了小姐妹,告辞。”墨紫说着说着,就露出墨哥的直率来。
“这位姑娘,请等等。”怪相人不理中年文士的眼色,上前一步,“听姑娘说话,很有几分见地,小生愿向姑娘请教这根本解决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