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紫懒得跟他计较,一脚蹬上车,招呼岑二出来赶马。等岑二勒住缰绳,她弯身也进了车厢里面。
这本是装货的马车,车厢并不舒适,用的是坚硬度高的廉价木,坐久了骨头就咯得慌。考虑到好歹人家白给她二十万两,她也不好太随意对待。特别去买了软垫和棉被,又熏了白荷调配的,有助于舒缓疼痛的云糙丸。
“大人?大人?”周文在外拍过车棚,掀开布帘往里喊。
“周老板,莫不是你后悔,想把你家大人再背回去?”墨紫坐在元澄右手边。
周文gān瞪墨紫一眼,不理她,继续叫着元澄,“大人,那你走了,这……我……”吞吞吐吐,眼神不正。
“周文。”元澄和昨日的姿势一模一样,靠坐着,披发挡面,看不出五官和表qg。
“是,是。”周文忙应。
“你跟了我这么久,该知我为人。一旦我安然上船,珠玉记就是你的了。”元澄声音比昨日更弱。
“大人向来一诺千金,周文不敢怀疑,只是这转名……”人都走了,口说无凭啊。
“一个月后,自有人送上地契和官府所发的转铺印信,上面会是你的名字。从此,你我再无gān系,你好自为知。”元澄gān裂带血的唇角突现一味淡笑,“墨哥,麻烦你,走吧。”
“谢大人。”周文乐得直咧嘴,缩回手。
几乎同时,墨紫听到关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