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墨的脸色变得更苦了。
这还没走呢,便有一个胆大的少年跑过来,当着岑子曼等人的面,在案上龙飞凤舞地将一首诗写在纸上。苏慕闲是从寺庙中出来的人,干净纯良,没被世俗繁杂染污了双眼,完全没有心机。他见了,好奇地凑上去看那少年写诗。
岑子曼则转过头来,跟夏衿对视一眼,还无奈地眨了眨眼睛。
夏衿嘴角微翘。
她明白岑子曼的意思。大概是想让她出声,找个借口离开这里。但她虽不畏权贵,但小鬼难缠的道理却是再明白不过了。一个罗宇。就给她惹了两次麻烦。她要是此时要求离开,坏了这写诗少年的好事,不管他家是多小的官,找一找夏家的麻烦,还是没问题的。
为了岑子曼的心情,她觉得没必要这样做。岑子曼真要这样离开。谁又能奈她何?
她装作看不懂的样子。也对岑子曼眨了眨眼,然后不动也不说话。
岑子曼无奈,正要叫苏慕闲走了。却不想那少年已写好了诗,正递给苏慕闲呢:“在下胡诌了一首诗,虽然也自知不好,却不知不好在哪里,要怎样才能写好诗。这位兄台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,不如您帮我看看,指点指点?”
苏慕闲在寺庙里也是读过书的。而且给他授课的还是大儒;再加上他不问世事,心思单一,他的书比面前这些被世俗烦扰的少年念得好上许多,即便是诗,他都可以做这些人的老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