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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门娇 一个女人 2550 字 2024-03-03

沈二爷急忙上前抢夺,一把抓在了匕首上,锋利的匕首立时把就他的手割伤了,鲜血溢出顺着匕首流向了刀尖,和江氏的血混在了一起。

“你——!”江氏不顾自己,一把握住了沈二爷的手:“你这是做什么,做什么?”

沈二爷把手和匕首轻轻的抽回:“你要我如何做,才能相信我不是要伤害你?我这一辈子不可能做的事情,就是伤害你,你懂吗?”

他娶妻已经是对不起江氏,后来对霜霜动心、情不自已更是对不起江氏:如何再能做伤害江氏的事情。

江氏伏在桌上痛哭起来:“我、我——”

沈二爷沉痛的道:“原本就是一场错,对你、对我、对沈家都不好;原来我孤身一个可以带你到天涯海角,但是现在我有儿有妻,再也不会无牵无挂,只能、只能对不起你了!”

虽然这话残忍,但是沈二爷还是说了出来;因为江氏的绝决。

江氏的绝决,让沈二爷知道事情再如此纠缠下去,早晚会出事儿:他的声名无妨,但是他的儿子呢?他不能让儿子以后因为他而上骂名,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事。

他姓沈,他的儿子也姓沈,所以,必须到了要了结的时候。

对不起江氏不是他所愿,但是已经对不起了;如果再纠缠下去的话,他就不是对不起江氏一个人,而且还要对不起霜霜,对不起儿子,还有一个梦春。

今日的江氏,还有近一年来的江氏,都对他而言有些陌生;原来的江氏,虽然和他时常在夜半见面说话,却从来没有激动过,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;就在他最痴狂的年月里,江氏也没有任着他胡来过。

但是现在的江氏,却让他生出了惧意来;他承认自己错了,对不起江氏:但是,他同时也十二分的明白,他和江氏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;既然如此,长痛不如短痛,免得日后再生其它纠葛来。

江氏没有想到他不惜伤到自己,也要救她之后,却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;一时间呆呆的抬头看着沈二爷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沈二爷想了想,忽然单膝点地跪下对着江氏叩了三个头:“是我对不起你,言语并不能补偿你什么,这三个头权作是我的歉意——这一辈子,我已经无法弥补你什么,下一辈子我做牛做马偿还你!”

男儿膝下有黄金,只跪天跪地跪祖宗父母;他如果不是百般无奈,也不会对江氏以跪求其原谅。

江氏忽然跳了起来:“你以为三个头便能让我从此心如止水吗?现在来对我说这些大道理,早些时候,我说这些大道理时,你为什么不理不睬的?”

沈二爷咬牙:“三弟妹,是我对不起你,尤其是对不住——,死去的三弟;”他并不想提三弟,只是话要说明事情才能了断:“三弟妹,你说三个头不能偿我的罪过,那……”

他手起刀落,匕首深深的刺入了另外一个胳膊里:“如果三弟妹你还是不满意,不要说三刀六洞,就是十个八个洞,做兄长的也不会含糊;错,只是我一个人,对不起三弟妹你的也只有我一个人;就由我今天偿还了你。”

江氏看着沈二爷把匕首拔出来,又举起要落下时她惊呼起来:“不!住手。”

沈二爷看向江氏:“三弟妹,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,你说我一定照做。”他对江氏的疑心并没有消去,反而因为江氏的绝然,心下的疑惑更是转来转去不肯消停半分。

他今天晚上一定要消去江氏的怨念,不要因为他的错而累及妻儿。

江氏看着沈二爷,静静的看了半晌之后,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;沈二爷起来追上几步,轻声唤她回来,她却充耳不闻就这样走了。

她没有说绝不原谅沈二爷,却也没有说原谅沈二爷。

沈二爷呆呆的立在亭边,任由胳膊上的血顺着衣袖淌下来,根本就无知无觉一般:悔意,现在正在啃咬着他的心——当初,为什么会鬼迷心窍一般呢?

对不起沈家,对不起将自己视若己出养大的沈侯爷夫妇,对不起江氏,还对不起妻儿——细细想下来,他就是一个罪人。

风吹了过来,夜风是极凉的,可是沈二爷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,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,一动不动,直到他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。

红袖和六夫人终于赶到了江氏的院子外,她们手里拿着些益气补血的药材;看到江氏的院门并没有关,对视一眼后带着人向院里行去。

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早已经有人迎了上来:“六夫人,少奶奶。”

沈二爷急忙上前抢夺,一把抓在了匕首上,锋利的匕首立时把就他的手割伤了,鲜血溢出顺着匕首流向了刀尖,和江氏的血混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