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四少奶奶的家业又重新回到了长房的手中,三夫人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:她这么多年来所谋、所受的儿媳妇的气算什么?
三老爷看到妻子如此,立时喝人要把她扶回房去。
三夫人这才当真明白过来,立时扑到床前拉着三老爷的衣服,辩白自己。
但是她的那一口血比什么话都明白,三老爷是打定主意不理会她,三夫人哭闹到大夫来时,被沈四爷硬拖走了:沈四爷也对母亲有了十二分的不满,只是碍于孝道,他不能说出什么来罢了。
三老爷的胯骨受了伤,要在床上养几个月才成;听到大夫的话,疼得心头火大的三老爷,几乎也要和儿子一样喊出休妻来。
虽然他没有把三夫人休了,却再也不理会妻子,整日在姨娘那里;而三夫人原本有儿子撑腰的人,现在她对沈四爷的哭诉也不起作用了。
沈四爷很能明白父亲的心思:母亲,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;银子,就那么好?
想到妻子对女儿的狠心来,沈四爷对三夫人的感情越发的淡了;三夫人临到老来,却失了丈夫和儿子双重的心,独孤终老时才知道银子够花用就好,最重要是能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在一起。
三老爷倒是明白了过来,时常劝儿子多和沈妙歌走动,他也时常到沈侯爷书房和大哥说说话:他现在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大忙,但是一些琐事还是可以的。
沈四爷得了父亲的允许,出去改了装扮偷偷买了一副坠胎的药回来:四少奶奶和人偷情的事情,他只能对父亲讲,如何能对大伯讲?
论罪,四少奶奶是应该浸猪笼的,只是沈四爷自己丢不起这个人,所以他不打算把四少奶奶弄到祠堂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