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急得双眼通红,一面打发人给沈夫人报信,一面让人烧热水、准备棉布、剪刀等东西,还跳着脚的让人去请产婆。
墨大夫来得很快,他的手指一搭上红袖的胳膊便道:“姑娘要生了,产婆呢?”听到产婆就快要来了,墨大夫的眉头也没有舒展开。
他看了一眼映草儿,又叫了灵禾出去议事了:红袖的身子,好像有些虚弱、疲倦——这是不应该是;昨天他给红袖诊脉时,红袖的身子还好的不能再好了,今日就算是摔了一下,也不应该如此的。
原因不知道,但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能保住红袖母子平安,所以墨大夫和灵禾几个人急急商议了一番后,分头行事起来。
房内,红袖痛得里外三层的衣服都湿透了,就算是睁开眼睛,除了痛苦之色什么也没有。
羊水已经破了,并且已经见了血,但是孩子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。
红袖感觉全身都痛,痛得她就好像是自山顶摔下来,每一根骨头都要断了,每一块肉都被撕裂开。
并不是她不记得孩子了,她的手紧紧的抱住肚子,就是想保护孩子;但是痛,占据了她的所有的神经,让她除了痛之外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也不能想了。
无法想像的巨痛折磨着红袖,痛得她眼睛里看到了只有一片的血红,耳中除了嗡嗡之声什么也听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