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袖懒得说,只是指了指那衣服,让韵香给沈妙歌说。
沈妙歌听到这衣服和鞋子是江氏做给沈二爷的,拿起来就要扔出去:他也气坏了。
他这些日子可没有少缠着沈二爷,是明里暗里的提点沈二爷,一心希望他的二哥能明白过来;好不容易劝得二哥有些意动了,江氏却做出如此不顾廉耻的事情来。
红袖一把扯住他:“你做什么?我也想扔了它们,不也没有扔出去。”
沈妙歌气闷:“留着能怎么样?只是一件外袍儿和鞋子,而且还是二嫂托她做的;不要说这事儿不能摆到桌面上说,就是说了也不能证实什么;人家到时一哭,一片的好心反倒让我们这样的小人给想歪了——到时,我们跳到黄河都洗不清!”
越说越火大的沈妙歌,拿起剪刀来就想剪。
红袖又一次拦住:“就算要剪,也不能是由你来剪。这衣服我应给二嫂是要给二哥的,你拿了去寻二哥吧,看他如何处置;实在不行,你们是兄弟有些话儿能说开就开,再不讲明了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。”
“挑明了,他们心里也知道有人再注意他们,也能更小心在意些;时间久了也就淡了。”最后一句话,红袖说得极没有信心。
男女之情很难说的,也许不过一时半会儿便淡了,也许一辈子也忘不了。
沈妙歌看看那衣服,厌恶的皱了皱眉头,取了衣服便走。红袖在后面紧着关照一句:“莫要用强,要用劝;怕是用强反而坏事。”
沈妙歌远远应了一声儿,便拿着衣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