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衣人上前给廉亲王见礼,一开口便知道是当年灰巾人的头领:“王爷,您有什么事儿?”
廉王爷坐了下来,指着对面的椅子:“坐吧。”
灰巾人也不客气,就坐了下来:他知道廉王的脾气,让他坐就是让他真坐。
“你说,夺江山有趣吗?夺了江山我们再做什么?”廉王偏着头看着他。
灰巾人笑了:“属下就猜王爷有一天会腻烦了这事儿,王爷不想做我们便收手就是;其实做个王爷,比做皇帝有趣儿的多。”
廉王点头:“不愧是我的半个知己;你说,做王爷有趣在哪里?”
灰巾人的笑意更盛:“比如,可以欺男霸女,可以无恶不作,可以随心所欲,可以胡作非为等等——反正最终头疼的那人是皇帝,不是王爷您。”
廉王大笑:“正合吾意,正合吾意;本王就要做一个恶王爷,不用青史留名,哈哈,这才痛快啊痛快。”
主仆二人大笑之后,便把一些事情商议了一下:钱粮用不着那么多了,可以给皇帝一多半儿;用廉王爷的话说就是日后要为非作歹,总要先买性命来再说。
兵器什么的毁了就好:这个就不能交给皇帝了,或是藏起来也成,也许日后天朝急用可以立个小功也说不定——这事儿有些危险。
不过灰巾人都留了下来,用灰巾人的说法就是:王爷要做坏事,怎么能没有狗腿子相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