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亲王吃了少半碗粥后,脸上终于有了红晕;他勉力挣扎着要坐起,太后急忙按下了他,未开口眼圈便红了:“孽障!你想要了哀家的命嘛,如此不惜自己的身子,一个女子而已,就如此重要。”
廉亲王先对太后请了罪,然后轻轻的摇头:“太后,您不懂的。有她,才叫过日子,无她这日子也就寡淡无味了。”
太后忍不住拍了一下廉亲王,只是却不曾舍得下重手:“就算再重,还能重江山不成?只是让你迎娶舞霞,又不是让你休了她,值当和哀家赌这么大的气?”
廉亲王没有说话,只是低着头来了一个默认。
太后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:“我的儿,你可是哀家的心头肉啊!这江山原本就应该是你父王的,现在就应该是你的;娶了那舞霞,你喜欢就多宠她几年,不喜欢就应付过这两年去——有了舞霞,便等于是有了那近十万元铁骑啊,我的儿。”
廉亲王不语,此时却是默默的反对:他对江山没有什么感觉,更何况一个男人,如何能把江山建立在心爱女子的血泪之上?
太后苦口婆心说了好久,看他不语又道:“你当真不娶舞霞?你先答应下来,娶了她日后得了江山你再舍了她,哀家绝不拦着还不成?”
廉亲王依然不语,他就是不同意;男人要建功立业必然要用些手段,但是有些手段是他所不耻的,绝不会用。
太后最后恼了:“你当真不顾你父王的遗志?”
廉亲王无奈:“太后,父王只是想让天朝更大、更盛而已。”
太后大怒:“你说什么?”她当真是怒了,凤目倒竖:“你如果眼中、心中还有哀家、有你父王母后,你就给我娶了舞霞;借她族中的十万铁骑,夺回这江山完成你父王的遗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