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王妃并没有把郭大娘直接卖掉:无错卖人可不是他们诚王府的规矩,诚王妃也不想被诚王爷认为自己不够贤惠,容不得人;更加不想因此失了妾侍们的心。
诚王妃便开始给郭大娘施加合适的压力:神茗茶楼不能赔银子啊。可是神茗茶楼自从没有了那些女子,只是凭茶来招徕客人,怎么可能和对面的仙灵茶楼相比?
就算是神茗茶楼的茶和仙灵茶楼的茶一样好,但是却少人家一样仙灵茶,如何能比得?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。
因为茶楼的生意,郭大娘几次三番的被王妃当着诚王爷的面儿喝斥,没有面子还是小事儿,而让诚王爷对她生出不满来便是大事儿了。
现如今诚王爷虽然待她大不以前,却一个月还会来瞧她一两次,一两个月总会留个一晚半宿的;她不能让诚王爷不满,一丝丝的不满都不成。
她越着急越想不出好法子来,而茶楼生意还在每况愈下;而诚王妃要的就是她着急:人一急便容易做错事情啊。
郭大娘也不是没有想法子:比如请名角来茶楼搭台子唱戏,也能吸引来很多的茶客;但是诚王妃一句:“得要多少银子啊?银子少了还成,如果你还想让王爷再花大把的银子到茶楼里来,那绝不可能的!你就用茶楼里的银子行事吧。”
茶楼里的银子虽然还有一些,但是根本不足够请几家有名戏班子来唱几天的——请一个戏班子不会有多大的作用,最好是把城中最有名的所有戏班子都请了来才成。但是诚王爷不开口给她银子,以她手中的银子根本就不可能请得来。最终,茶楼还是原来的老样子。
诚王妃没有想到郭大娘还真是有些心思,居然想到了不少的好法子:随便哪一个,虽然不能让神茗强过仙灵去,却也能多少赚些银子了;只是诚王妃因为郭大娘的这份心思,更加的不能留她。
郭大娘以有限的银子的做事,想来想去也没有好法子,便把眼睛又盯上了仙灵茶楼:如果对方没有了仙灵茶,那它还有什么比自己强的?
这一天的天儿不好,一早上起来便阴沉沉的;天上的阴云厚重仿佛要掉下来一般,却还就是没有一片雪下来:这时节,水已经上冻了。
赵氏看了看天,对大姐儿的奶娘道:“能下雪倒好了,今天入冬还不曾飘过一片雪花呢。”
奶娘连连点头:“总不下雪,这天儿便容易让人病倒;下下雪总是好的,庄稼明年也能多收一点儿。”
两人正在院子里说话,便看到院门口的小丫头跑了进来;赵氏连忙喊她:“慢些、慢些,什么事儿也不差你这两步;如今的时节要小心地上滑,跌着了可不是玩儿的。”
那小丫头却没有停下来,一面跑一面道:“茶楼、茶楼出事了。”
赵氏虽然听得一惊,却还是道:“你慢些,我们奶奶不会怪你的。”
小丫头已经跑进了屋里,赵氏也急忙跟了进去;而奶娘转身去瞧大姐儿了:茶楼的事情,不应该是她知道的。
红袖正倚在床榻上看新买来的花样子:虽然年节还远,但是她们已经开始准备衣服了。
小丫头进来匆匆一礼:“奶奶,茶楼里的仙灵茶被人偷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红袖抬头有些不相信:“仙灵茶会被人偷走?”仙灵茶楼里都是信得过的人,仙灵茶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。
“老掌柜的正在问那两个伙计,昨天送去时放去时,掌柜的和伙计们都看得清清楚楚,是摆放好了的;而那三把锁也好好的,可是今天一早取茶时却是一枚也没有了!”
听完小丫头的话,红袖看向映草儿,她还没有开口映草儿已经跳了起来:“我去取仙灵茶补今天的缺儿!”
每天的仙灵茶都有人订下,如果今天仙灵茶不能按时送到客人的包厢里,当真是砸了仙灵茶楼的牌子!
映草儿出去之后,红袖这才让小丫头去把茶楼报信的人请进来,并且让人给茶楼送信,不要难为那两个看管仙灵茶的伙计:不会是他们。
应该说绝对不会是茶楼里的人。
放仙灵茶的柜子有三把锁,由两个伙计和老掌柜的各掌一把钥匙,就是怕被人把钥匙偷去:如此偷一个的钥匙是无用的;那两个伙计自己也无用把仙灵茶自那沉重的铁柜中取出来,况且屋门上还有把锁,钥匙是在老掌柜的手中。
那茶怎么会丢了?红袖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茶楼里的人进来把事情还没有仔细的说上一遍,那个小丫头又跑了进来:“奶奶,送茶的人回来了,他的茶在路上被人抢走了!”
诚王妃并没有把郭大娘直接卖掉:无错卖人可不是他们诚王府的规矩,诚王妃也不想被诚王爷认为自己不够贤惠,容不得人;更加不想因此失了妾侍们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