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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门娇 一个女人 2546 字 2024-03-03

韵香的本意就不是为了灯烛,有露珠愿意掌灯再好不过;露珠把灯烛取到手中,韵香再一次弯下腰仔细寻找起来,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好几次那桌子下面。

但是桌子上铺的巾子几乎垂到了地上,根本就看不到桌子下有什么;韵香不是不能过去掀起桌巾来,只是眼下只有她一个人,如果桌子下面什么也没有,四少奶奶却要硬按她个罪名儿便是给主子添麻烦了。

她眼睛转了转,忽然惊叫道:“桌子下面是什么?”她一面叫着一面已经冲了过去。

旁边立着的两个丫头忽然也冲了过来:她们不是来帮忙的,只是来阻止韵香的——就像韵香原来顾虑的一样,四少奶奶身边有会武的丫头。

不过韵香的功夫显然要高一些,所以那两个丫头还没有冲到她身边时,她的手已经握住了桌巾的一角;那两个丫头马上就要扑到她身边,她索性把手顿了一顿,让其中一个丫头的手“握住”了自己的手。

韵香手一翻,把桌巾塞到了那丫头的手里同时,并且用力握住丫头的手向后一翻,然后两个人的手便飞快的分开了。

在四爷和四少奶奶的眼中,就好像是那丫头拉着韵香的手,把桌巾拉了下来。

在一阵“唏哩哗啦、乒乒乓乓”的响声中,桌上的茶盏等物都跌倒地上摔了一个粉碎;而那个丫头还没有来得及争辩时,韵香已经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手,好似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:“咦,这不是水珠姐姐?今天晚上和我们五奶奶来时,还看到姐姐呢,怎么再来就不见姐姐伺候在四奶奶身边呢,原来躲在这里享清闲啊。”

四少奶奶的脸色铁青,她早就应该猜到这丫头是为了桌子下面的人而来:就不应该让这丫头在书房找什么玉佩!

她之所以听信了韵香的话,是因为她知道沈妙歌的玉佩在哪里:是她取走的,现在正放在她衣服内。

水珠的脸阵青阵白,却也不得不自桌子下面爬出来;她的腿早已经蹲的麻木了,一时间站了不起来,便就势给四爷和四少奶奶叩头见礼。

沈四爷很奇怪:“水珠,你也不是小丫头了,怎么也能做出此等到淘气的举动来?你躲到那桌子下去干什么?”

四少奶奶正在想借口为水珠开脱,听到这话立时道:“你们爷说的对,你也不小了怎么也能做这种淘气的事情?”

水珠面红耳赤的喃喃道:“婢子,婢子知错了。”

韵香淡淡一笑:“刚刚看到桌子下面有什么动了动,本以为是偷东西为生的老鼠呢,不想原来是水珠姐姐淘气;”她转身四顾:“我们爷的玉佩呢?”韵香的话是什么意思,沈四爷可是听得十分明白。

他游目四顾,书房本就没有几件贵重的东西,眼下都还在也就放下心来;只是水珠这丫头躲到桌子下面,绝不会是什么淘气他心下也是知道的。

只是五弟的丫头在这里,他能怎么说?脸面总还是要的,等韵香走了他再惩戒水珠这丫头不迟。

再寻了一番也没有找到玉佩,而茶香和映舒几个进来了:“韵香,你是不是要住到四爷这里?我们爷和奶奶可是生气了。”

韵香正想答话时,茶香对她使了一个眼色:“我们爷的玉佩找到没有?那么大的东西,总不能飞了吧。”

玉佩真得不见了?!韵香心下一惊,她刚刚不过是随便找的籍口,不想却歪打正着了:有人取去五爷的玉佩做什么呢。

她轻轻的摇了摇头:“没有,床上床下都寻遍了也没有;倒是在桌子下面寻到了水珠姐姐这个大活人,玉佩却没有见到踪影。”

茶香看了一眼四少奶奶,又对韵香笑道:“算了,一块玉佩也不值什么;你寻到寻不到的也该回去了,你不走让四爷和四奶奶怎么歇息?还是四爷和四奶奶好,不知道的还以我们奶奶不会调教人呢。”

韵香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茶香:这个口拙的丫头,怎么今儿口齿这么伶俐?她笑着应和了两句,便在茶香的暗示下,向四爷和四少奶奶告辞回去了。

四少奶奶狠狠的盯了一眼韵香等人的背影,她自然明白为什么会来几个丫头寻韵香:无非就是怕自己留难她;只是,那玉佩他真得不要了吗?

沈四爷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:“睡吧,睡吧,今儿累死我了。”

这一次四少奶奶再也没有和四爷争执,扶着露珠的肩膀先行了一步;而沈四爷睡意迷糊的双眼忽然亮了一下,死死的盯了一下水珠,便起身也不用丫头们扶,摇摇晃晃的走了。

韵香的本意就不是为了灯烛,有露珠愿意掌灯再好不过;露珠把灯烛取到手中,韵香再一次弯下腰仔细寻找起来,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好几次那桌子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