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袖的笑意敛了起来:“江姑娘,看你我宾主一场,我才见你一面!却不想你居然想欺我年幼——如果孩子真是我夫婿的,沈家如何会让你在府外养胎!”
江彩云看着一下子变脸的红袖,有些不知所措:她原以为红袖已经想明白,贤良的女人怎么可以不容人呢?不想她一下翻了脸。
“来历不明的孩子,你也敢开口!一个姑娘家不知检点,做出此等事情来已经足够丢人,遭世人唾弃了,居然还敢以此来讹官亲——你是不是嫌命长啊。”红袖的话冷冷如刀一般传到了江彩云的耳朵里。
江彩云转脸看向沈妙歌:“爷,你看在我救过你性命的份儿上,不能让孩子担此骂……”
沈妙歌一拍桌子,茶盏便跳了起来,他一挥手那茶盏便对着江彩云的脸飞了过去了,一杯茶水就泼到了她的脸上。
“无耻至极!”沈妙歌怒瞪着她:“我重病之下哪里来的力气!而且——”他看着江彩云一字一字的道:“你初夜的落红呢?”
江彩云的脸潮红一片,不过她还是自怀中掏出一条单子:军营中常用的床单,上面血红一片。
沈妙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忽然道:“你再不出来,我说不定要杀了她,你可不要怪我。”
江彩云惊愕,然后便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:沈二爷!
沈二爷摇着折扇施施然的自屋里走出来,他盯着江彩云笑得十分瘆人:“在下想念江姑娘的很啊,今日才能再次见到江姑娘,真是让我心有不足啊。”
“自军中在下认识了江姑娘,想起来真实乃是三生有幸,三生有幸啊!”他把“三生有幸”反复的、不停的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,听得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