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袖瘦了,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当日所见时,那种风干一般的样子;却比他离京时瘦了很多,而且那双没有任何神彩的眼睛,让他更是心痛。
“袖儿——!”
“咳,小侯爷,请您自重。”郑姜氏毫不客气的开了口。
沈侯爷急忙起身对郑将军夫妇施礼:“我们父子今天来一是来稍表赔罪之意,二来也是来看看袖儿的眼睛……”
“不劳侯爷费心了!”郑姜氏的声音尖尖的:“我家的女儿自有父母。”
沈侯爷还想再说时,郑将军却阴沉沉的道:“当日在我府上,贵府的太夫人掌了袖儿两个耳光,辱了我袖儿的闺誉——虽然当时是在厢房,却依然是有你我二府的几个下人在的,此事,贵府想如何了结?”
一句废话也没有,也不必有。
沈侯爷一张脸红得发紫:“是小侯的母亲行事是不对……”
“侯爷,你也知道不对?只是此事不同于其它事情吧?那两个耳光倒还罢了,太夫人当日还是我家袖儿的长辈,打对打错我们也只能认了;但是女子家的贞节之名岂是儿戏,不能侯爷两句话便揭过吧?”郑姜氏的眼睛直欲喷出火来。
红袖的手也紧紧的握着:“袖儿无福高攀,只是却也不能带着一个不洁的名声离开——还请侯爷给袖儿一个公道!”她说着话站了起来,韵香上前扶着她对准沈侯爷。
她的几句话便让沈妙歌的心碎了一地:她要离开沈家?
“如果沈府不能还袖儿清白,袖儿明日便死在沈府门前,让血来证实袖儿的清白!”她的并不如何大声,但是一张小脸上的悲愤人人都看得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