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南郡主已经迎了几步过来,对着廉王爷行了一礼:“王爷说笑了,只是内宅家宴,实在是不好请王爷过来;改日一定设宴请王爷,还请王爷到时赏脸。”言下之意便是逐客了。
沈妙歌和他的兄弟们立在厅上,除了行礼之外没有说一个字:廉亲王就是为了他们来的;地主之谊也就不急着尽。
沈老侯爷就在廉王的身后,不过他也什么都没有说。
廉王爷笑道:“你们也是道喜来的吧?我也是道喜来的。再说我同沈老侯爷都是一家人,通家之好,是不是沈老侯爷?”
沈老侯爷能说不是吗?他自然只能请廉王爷入席。
沈家的仆妇们又把席面移到了偏厅上几桌,然后用屏风把偏厅和花之间隔开:男人们在花厅上,女孩子们在偏厅。众人重新入座。
沈大姑奶奶的眉头皱了起来:今日,廉王的到来让她极为不喜。
萱姑娘坐定之后,扫了一眼花厅:箭已经上弦,事情只能进行下去;现说廉王爷一会儿说不定就会走了才对。
廉王爷入席之后对沈妙歌道过了喜,然后又道:“沈老侯爷,您还是不要在这里陪我们了;你看你把家中的子侄们拘束的,你走了让小王和府上的人好好亲近亲近。”
沈老侯爷大笑着敬过了三杯酒,便起身告退了;他知道廉王爷不会乱来,皇家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人精?
吃过几杯酒之后,姑娘们发觉廉王只是同沈家的子侄们说笑,慢慢都放下心来说笑起来;平南郡主的神色却一直没有放开,她有一种感觉廉王今天就是对着她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