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什么呀?”禾心问。
“我爹塞进我手里的。你帮我想想,可能会有什么含意?”夏苏一开始确实以为爹神智不清,谁知爹抢画去撕,同时往她手里塞了这片丝,那瞬间她感觉他的目光份外清明。
禾心想了不一会儿就愁眉苦脸起来,“一片巾子扯下来的破丝条,能有什么啊?”
“巾子?”夏苏突然笑,“……原来如此。禾心,你可帮我的大忙了,一定记得要向赵青河邀功。”
禾心莫名所以,“欸?”又猛地想起赵青河的嘱咐,大眼转悠悠,“姐姐,我真是碰巧上你船的。”
“碰巧就碰巧,只是在别人面前,我不能跟你太亲近。”当日禾心让戚明领到船上,万分出乎夏苏意料,自然不相信禾心的巧合说,又很难认为某人昏迷不醒中还能把禾心送来。
不过,某人的推断猜测,一直神准。
禾心讪笑,“我知道的。姐姐的兄长说善不可,说恶也怪。我不是去厨房了吗?按姐姐吩咐,将大公子看过饭龛的事告诉了厨子,那厨子还挺不当回事,可没一会儿,就见几个武师跑进厨房,把每个人都揍了一顿板子。大公子到底是关心姐姐,还是讨厌姐姐呢?”
“别说你不明白,我也不明白。”从小到大,夏苏都没明白过刘彻言的阴晴不定,从前惧怕他,如今无视他。
要说他的身世可怜,她的身世也不怎么样,却并没长成阴阳怪气。
可见,天生的性子。
“禾心,你有没有想过办法出门?”
禾心叹气,“想过,可我一近外墙,就有武师晃来。其他园子可能守卫松些,但都上了门锁。刘府是不是很有钱,养那么多家武护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