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氏也听出不还的意思来,连忙爬来捉夏苏的脚,却被夏苏躲开。
她只好哭喊,“四姑娘,我知道当年大小姐待你不好,但你们毕竟是同父的姐妹,大小姐新寡,那杀千刀的歹毒正室就将她卖入青楼,三个月内要是凑不出五千两银子赎身,她就……就……这辈子完了啊!四姑娘,瞧你如今这般好,定知好人有好报,求你将银票还我。”
夏苏没好气斜赵青河一眼,“你装什么强盗,连带我都成打劫的了。”
赵青河耸耸肩,“不是我装,是什么心想什么事,这位自己心思不正,就把别人都当成恶毒。区区几千两银子,是她的救命草,却还入不了我的眼呢。”
叫乔生拿来,他手里就多了几张银票,“妹妹数数,小心恶狗反咬一口,把两千多说成五千。”
夏苏接过去,数也没数,直接放在闵氏眼皮底下,冷眼削利,“你敢反咬我么?”
闵氏连连摇头,眼泪鼻涕一起流,十几声不敢。她怎么看,门边这位漫不经心的英武男子气势可怕,四姑娘如今既有这等靠山,她哪里还能挟怨呢。
“妹妹叙旧完没?该轮到我来问话了吧。”赵青河踏进屋。
夏苏奇怪,“你要问什么?”
赵青河拉来一张太师椅,讨好般语气,“妹妹坐着听,免得酸了脚。”
闵氏听得清清楚楚,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。想她效忠的那位主子,论貌论智皆上等,如今却要沦为青楼女娘,而眼前这位,当年多孤伶的卑微姑娘,成了他人掌中明珠。所以,凡事真不能做绝,大小姐过狠,才落得这般无人施救的田地“你主子嫁在北方,你为何来南方卖画?”赵青河这一问,本是夏苏最先提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