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:“其实,我曾经想过,要不要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。后来到底于心不忍。”
“前世是因为母亲害了祖母和大哥他们,我心中存着怨恨,才迁怒到了阿言身上,命人毒死了他们母子两个。”
“这一世一切都没发生,我对一个七岁的孩童,也实在下不了这个手。”
“阿言安分守己,不会生事。我只担心日后会有人利用他的身世作乱,令定北侯府声名受损。”
太孙挑了挑眉,淡淡说道:“放心,有我在,没人敢兴风作浪。”
语气中流露出理所当然的自信。
顾莞宁心中感动,口中却道:“这是我们顾家的家事,我们顾家自会处置,怎么敢劳烦太孙殿下。”
太孙一本正经地应了回去:“我们两个定下亲事,我就是顾家的女婿。顾家的家事,也就成了我的家事。我过问也是应该的。”
……早该料到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
顾莞宁横了他一眼。
太孙看着顾莞宁,然后苦恼地叹息一声。
“好好地,你叹气做什么?”话一问出口,顾莞宁就后悔了。
果然,就听太孙可怜巴巴地说道:“我眼巴巴地盼了二十多日,你才登门来看我一回。想到过了今日,不知哪一天才能再见你,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不是滋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