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六,看见大舅了,咋不说话啊?”田大舅笑着问夏至。
夏至就对田大舅呵呵了一声。
田大舅:“哎!这孩子!”然后就看着夏秀才,好像是挑理了。
“十六还小,这孩子,脾气挺倔了。你别放在心上啊。”夏秀才就笑着跟田大舅说道。他其实也不是刻意要袒护夏至,他就是这么个和事老的脾气。
“姐夫说啥,我就听啥。”田大舅立刻就道,然后目光又落在夏秀才手里的包袱上,“姐夫,你休假了是不,啥时候跟我姐回靠山屯儿。爹娘总念叨你俩。姐夫,你跟我姐要是不回家,我们这个节都过不好。”
夏至一边听,一边付费。这个所谓的过不好节,可不是因为想念夏秀才和田氏,而是因为没有得着夏秀才的钱财和东西。夏秀才往靠山屯儿去一次,就给田老头长一回脸。这回八月节夏秀才要是不去靠山屯儿,他田老头那边肯定还会觉得很没面子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夏秀才是实诚的人,不大会说什么应酬的话,也不会说谎话。比如说他这次就没有去靠山屯儿的计划,当着田大舅的面,他就说不出来诸如本打算要去靠山屯儿之类的话。
夏至只好替夏秀才说:“我爹这回没两天假,哪儿也不去,就回家待两天。我爷说了,好多年了,我爹都没陪他过节,这回我爹再想往哪儿去,得他先点头。我爷说了,哪儿也不让我爹去。”
把夏老爷子抬出来,田大舅就说不出什么来。
夏秀才就点头,意思是附和夏至的话。
田大舅脸上失望的神色非常明显,不过他很快就又笑了:“姐夫有事,那不去就不去吧。这东西正好我带回去,也不用姐夫再找人给捎过去了。”
竟是将夏秀才手里拿的东西都当做是给自家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