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姥和我姥爷对我们慈在哪里,我大月儿姐因为啥生死不明的,我哥和我弟为啥念不上书,咱家这些年为啥还这么穷,吃不上穿不上的。我们上靠山屯儿去一趟,饿的还得自己掏钱去买东西吃。他们不慈,那我们还孝敬啥?”
“你……”田氏被夏至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,“你做小辈儿的,还跟长辈讲究这个,你,你这就叫做不孝。”
“娘,那你对后院我爷我奶孝了吗?你有啥资格说我?”夏至一句也没让,就把田氏给怼回去了。
“你是我生的。”田氏只说出这一句来。
“所以我随你喽。”夏至满不在乎地说,只不过她不孝顺的人和田氏的不同而已。
田氏坐在炕沿上运气,可惜这里没有夏秀才或者夏桥哄她,所以她既没有嚎啕大哭,也没有背过气去。
“再说那个礼。大家伙是亲戚,讲究的是个礼尚往来。靠山屯儿往咱家送过啥,一直都是咱家往靠山屯儿送。只有往,没有来,这算是啥礼!”
“就几斤麦子……”田氏喘着气。
“几斤麦子,那也是辛辛苦苦才种出来的,不是大风刮来的。娘你这么不依不饶的,那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说了。靠山屯儿老田家待我们的这些年,别说是长辈了,他们连亲戚都没资格。麦子是别想,麦秆都没有!”
“你,你这死丫崽子,你要反了天了,你想气死我呀!”田氏指着夏至。
“大丫和二丫吃穿走在咱家,我还没说啥呢。娘,你好好寻思寻思吧。”夏至撂下这一句话,转身摔帘子就走了。
“这、这还摔打上我了!死丫崽子……”田氏追到门口骂,然后就听见小黑鱼儿的声音喊夏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