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至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你老捎信儿,我二叔不应,这是不孝。要收麦子他人不回来,也不捎信儿回来,说明他没把这些麦子放在眼睛里。”
“再有了,平时是我三叔在这田里下的工夫多,还是我二叔在这田里下的工夫多?”
这句话,夏老爷子不能不回答了。“你二叔爱偷懒,你三叔实实在在的,把庄稼侍弄的好。”夏老爷子也得承认三儿子和三儿媳妇是地道的庄稼把式,肯下工夫侍弄庄稼,不像夏二叔那么糊弄。
“爷,那现在该先割哪家的麦子,不是很清楚了吗?”夏至就说道,“你老也不能总讲究那些谦让啊,和睦啥的,也得讲究个赏罚分明吧。咱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受气是不!”
夏老爷子没话说了。
夏至还趁热打铁。“爷你最讲道理了,要不咱让大家伙表决一下,看大家伙的意见,应该先割哪块地的麦子。”
这种事,还用表决吗。都不用陈家老爷子的那几口人参加,甚至夏三叔一家都不用表态的,他们这些人,就没一个想越过夏三叔给夏二叔割麦子的。
“那还表决啥了!”夏老爷子无奈地摆摆手,“得了,先割你三叔家吧。你二叔家的,也让他吃回教训,让他不把这麦子地当回事。以后他在敢这样,我就把这地都收回来,不给他糟蹋!”
这话里有一半是一时的气话,听听就可以了。
“爷,这就对啦。”夏至欢喜地拍手。
那边夏三叔和夏三婶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了,腊月更是高兴地跑过来,欢欢喜喜地靠在夏至身边。她啥话都没说,就一个劲儿地喊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