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数就行了,许薇姝闭上眼睛。
身后祝四斤盯着马车看了半天,忽然想到——他还是要去找娘娘给他介绍的师父。
魏茂才念了好几句佛,一把握住祝四斤的胳膊,拖着他就往回缩身子。
“都是干爹的错,干爹的错,你老老实实待着,过几天我托关系给你消了籍,你回你老家去吧。”
他还是不放心,万一太孙出点儿什么事儿,就是上面不在乎他们这等小人物,碰上要拍马屁的混蛋,就凭四斤这小子伺候过太孙还有太孙妃这一回,就可能让他万劫不复。
魏茂才不敢冒这个危险。
祝四斤叹了口气,也没反驳,趁着夜深人静,就溜去娘娘说的地方,找一个叫高韩的人,又去找个叫毛鑫的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做了,所谓士为知己者死,那是读书人想的东西!可他的一生中,也许永远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机会,帮助一个贵人,抓住它,也许就能改变人生,哪怕最后失败死了,那也能在这个世上留下痕迹。
身为男人,还是年轻的男人,最会有些年长之人看来不合实际的念想。
这个小年轻还在那儿做出艰难抉择,让他这么艰难的许薇姝和方容两口子,已经进了皇宫。
许薇姝托他去传句话,也就是托付一句而已,没真想着刚刚见面的个陌生人能帮上多大的忙。
在宫里她的人脉广得很,再说了,方容手底下的夜行人也不是吃素的。
只要那位陛下不至于一见到他们,就先一杯毒酒给毒死,总归出不了大事儿。
想来。对于一个当成半个未来接班人培养的太孙,便是犯了天大的罪,那也要给他申辩机会,何况,方容一不忤逆不孝,二没有犯上作乱,大约不至于立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