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容一边听一边乐。
这些女孩子们的说法还是满中规中矩,一组认为王祥孝顺,应该学习。
另一组认为,王祥虽然孝顺,行为却迂腐。明明可以借助工具硬物砸碎冰层,取得鲤鱼,偏偏要卧冰。
他记得当年在靖州,自家媳妇也出过类似的题目,那帮子洞箫山上出来的学生,却把这么一个小小的成语给玩出了花样,甚至还出现王祥阴谋化的提法。说王祥之所以这么做。是为了求名,也为了讨好父亲,让父亲觉得他孝顺。好保护他不被继母伤害,顺便宣扬继母待他不慈爱,总是诋毁他,诸般花样百出的观点。愣是气得几位教孝经的老先生差点儿吐血。
方容忍不住一笑,那一段时光。听自家娘子的学生们胡说八道,算是他最喜欢的放松方式了。
许薇姝一抬头就见到自己的男人,交代玉荷带着女孩子们慢慢玩,自己溜达过去。
一群宫人自动低眉顺眼地走人。
方容侧了侧头。他家娘子全身上下,除了头上一支玉钗,只有手腕上挂了一串绿猫眼的手链。如此简单,还是美得让他无论什么时候见。也不觉得腻烦。
许薇姝看他双目中有血丝,神态间略带了几分颓色。
“四面八方的灾民都快到京城了吧?”
方容点头。
这几日他就是因为这个,没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反击义王上。
一帮子文武百官,还没他身在皇宫的妻子心明眼亮,那些大臣们都联起手来瞒着皇帝,更让他觉得难过的是,他也是其中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