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或明或暗的为难,人家都给挡了。
在座的是国公府的客人,如今主人家都表明态度,许薇姝自然是得了清净。
就是免不了有几个和阿蛮交好的小娘子,忍不住阴谋化,细细叮嘱:“你怎么对那个家伙那么好,忘了她当年怎么挤兑你?小心点儿,那家伙的性子咱们又不是不知道,她这会儿装模作样,心里还不知怎么恨你!”
园子里有活水,有水的地方,许薇姝总是耳清目明的很,听了不免哭笑不得——别说她,就是原主,幽怨或者有,恨什么的,哪里说得上来。
交际也不急于一时,太着急了容易让人生厌,许薇姝很随意地歪在石凳上,摆弄阿蛮的本子,顺便拿了叠裁好搁在桌上的纸,做算术题完。
别说,前面几道或许能说浅显,但后面好几道题目,难度极高,还陷阱一大堆,就连高中生,说不得也要费费脑筋才琢磨的出来,还真挺有趣儿,她都多少年没做过这样的数学题,这会儿颇有几分当年熬夜写功课的意思在。
满怀念的。
不过,在赏梅这么诗情画意的活动里,一群少男少女居然在讨论功课,看样子,英国公府的家学,还像以前一样严格。
许薇姝脑子一转,随即想到,是了,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十五六的年纪,大殷朝的规矩,贵族家的女儿,十七岁便可以去考女官,若能让陛下册封女官,不但享有俸禄,和官员一样,会有品级,更主要的是,考女官比考科举还要难得多,一旦当真能考上,立时就名满天下。
当然,对女孩子来说,最最主要的,女官永远不会愁婚假,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家的公子,以娶一位女官为荣,哪怕是宫里低等不受重视的女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