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一般孩子,比不得五郎和小七。……念过几年书,也没念出啥来,就跟着我在外面跑跑。这孩子记xg好,人家说啥话,有啥事,他听见就能记住,比我用笔记下来的还准当、还全乎。因为这个,我这两年撮合成的生意都多了两成。心里有几分灵透劲儿,不会别人那花言巧语的,办事比别人实诚。这孩子这xg子,做我这行也好也不好。”
连蔓儿往屋里端菜,正听见吴玉贵这么说吴家兴。连蔓儿暗笑,这父亲说儿子,谁都能听出来是明贬暗褒吧,而且句句都对连守信的心思。
“比别人实诚,这行当才能做的长久。”连守信就道,他就喜欢实诚人。“那花言巧语的,咱和他打一次jiāo道,下次谁还找他?要jiāo事,还得找家兴这样的。吴三哥,要我看,有你这些年打的基础,家兴以后肯定能比你还gān的好。”
牙侩纵然讲究个能说会道,但是人们做jiāo易,显然更注重的是诚信。吴家父子做牙侩,已经很有口碑了。吴家兴有好记xg,浑身还散发着实诚、可靠的气息,这分明是做中间人的极大优势。而且能说会道,也不是说的越多就越好。
“以后,也就家里这百十亩的地,接我的班做牙侩,一辈子吃喝倒不愁,大富贵就不敢说了。”吴玉贵说的很谦虚。
“咱庄户人家,谁有啥大富贵。你们的日子,就是头牌的日子了,咱这十里八村能比得上你们的少。……再说,过日子,还是得讲究个安稳。一家子和和睦睦,亲戚朋友和和气气,比啥都qiáng。”连守信道。
连守信是个庄稼人,一直过的都是比较清贫的日子。但是他对钱财富贵,却看的比较轻。简单地说,连守信就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。他对物质看的淡,而对jg神上的东西看的却比较重。
连蔓儿在连守信身上得出一个结论,是注重jg神还是注重物质,其实与一个人读过多少书是没有必然的联系的。
“家兴赶年就十七了吧?”吃喝了一会,连守信又问。
“家兴生日小,冬月生人。等过年就满十七了。”吴玉贵答道。
“家兴十七,那是属鼠的不?”张氏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