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跟人沈六爷是啥关系?你爷是明白人,哪能一见面就跟人提啥要求那。”张氏说道,“你爷就是跟沈六爷唠嗑,说了说咱家的事,你大伯是秀才,打算纳监选官,还有你继祖哥,你们要参加那个童生考试……,就没说别的啥了。”
“就这些?”连蔓儿追问了一句。
“嗯,就这些。”张氏点头道。
连蔓儿的眼珠转了转。只是这些,连老爷子、连守仁和连继祖就那么高兴,这里面当然有缘故。
是那个模棱两可的亲戚关系吗?肯定是了。
官场是个很奇妙的世界。以沈家的势力,这模糊的、未经确认的亲戚关系,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就是一件护身符、一架阶梯。沈六做为上位者,对其中的规律应该很清楚。在那场谈话中,他所持的态度,是不是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无声的默许?
沈六为什么要这么做?
连蔓儿觉得她隐隐约约地抓到了点什么。
吃过了晌午饭,五郎和小七说教他们的先生下晌有事,他们不用去上学了。连蔓儿就想到她培育的毛嗑秧子长的差不多了,就套了小牛车,往老宅来。三个孩子挖了一多半的毛嗑秧子,又坐小牛车回来。
连蔓儿打算把这些毛嗑秧子都重在新铺子右边闲置的田地里。毛嗑就是向日葵,长大之后,开出的花还可以美化铺子周围的环境。
五郎在前面负责刨坑,小七跟在后面浇水,连蔓儿负责栽毛嗑秧子,小huáng牛就停在旁边,并不随便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