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着回到家,张氏也不知道是故意装不知道,还是根本没起疑心,什么也没问,只让几个孩子都脱了鞋上炕暖和着。
晚饭都是在上房吃的,另外还有两桌请了耢忙的人。
第二天就是迎亲的正日子,对连蔓儿这些孩子来说,就是吃席的正日子。早点铺子依旧开张,不过准备的馒头、包子比平时少了些,就是为了早点关门,可以去镇上。
张庆年来的时候赶了马车,正好将周氏、连秀儿和连老爷子都拉到了镇上。一家子都去了镇上,周氏让古氏留下看门。
镇上这所宅子,连蔓儿只到过后边的夹道,这还是第一次从正门进去。不算那个夹道小院,宅子只有两进,房屋倒也不少。在镇上,算的上是中上等的宅院。主院和前院都摆了席,来的人着实不少。
吉时到,新人的轿子被迎进门,二郎穿着大红的喜服,胸前一朵大红的绸花,映着脸上的笑容,喜气十足,同时也有些傻气。
“你们二郎这是欢喜傻了。”王氏就笑道。
新人迎进新房,连蔓儿和一班认识的、不任何的小孩子挤了进去,被人在手里塞了一把大枣、花生、瓜子,然后就被新娘的娘家嫂子和媒婆给“劝”出来了。
“你们这不好玩,新娘子坐在那,都不揭盖头。”出来了,张采云就抱怨道。
连蔓儿凝目端详张采云。
“蔓儿,你那是啥眼神,看的我发毛!”张采云就道。
“采云姐,别人抱怨新娘子不揭盖头,你还有啥抱怨的。”连蔓儿幽幽地道,“那跑过去,抽冷子把人家新娘子的盖头揭掉了的不是你啊!”
张采云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