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借来的那点钱,你没看她们买的那么多东西,早花gān净了。”何氏气呼呼地道。
她和连守义商量过,这门婚事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。可是眼下又拿不出钱来,就想着是不是能推迟些天,等连花儿嫁进宋家去,马上挪出一笔银子来,再把二郎的婚事给定下。
“这么好的亲事,还不得好些人家抢着要定?”连蔓儿提醒道。
何氏抿着嘴,她心里也怕这个。
“钱都让大房给花了,俺们算个啥!”
“二伯娘,我咋觉得大伯那五百两银子不对劲。大伯说杨成峰借了他五百两,这五百两银子都买了玉佩。可是孙家买人只许了三百两,杨成峰哪里会多掏出二百两来?”连蔓儿道,“大伯其实是用三百两买的玉佩吧。”
“蔓儿,你是说……”何氏听出一些意思来,睁大了眼睛。
“二伯娘这么jg明的人,还用我说啥,大伯是咋个人,二伯和二伯娘还能不知道。”连蔓儿就笑。
何氏就一拍大腿。
“他又报花账。”何氏大叫了一声。
“嘘,小声点,别让上房听见。”连蔓儿笑,好一个又,看来何氏知道的不止一件。
“二伯娘,你看我这绢花,还有这镯子。”连蔓儿晃了晃手上的镯子,又让何氏看她头上的绢花,“这都是花儿姐给的。这可不是她买的,是她在县城里,宋家送给她的。宋家是什么样的人家,最要体面,花儿姐跟宋家公子要好,背地里还不知怎么贴补花儿姐。要不,花儿姐花钱咋就这么不心疼?”
连蔓儿一直笑着,她说的一半是猜测,一半是编排出来的。她连花儿不是编排说张氏给她们如何如何买东西吗,不是把绢花儿和镯子给了她,又去连秀儿那里借此挑拨吗,那她一样不少,都还给她,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