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郎?咋是你?”借着微弱的月光,连守信看清了被他抓住的人是二房的四郎。
“四叔,我就是出来撒泡尿。”四郎在连守信手里挣扎。
这话却是糊弄不了连守信。
“你撒尿在哪不好,你进啥园子。听见有人来,你还跳墙跑?我还当是进贼了。”
连蔓儿提着油灯,急忙走进菜园子里,仔细查看摆放的酒坛子,就看见最边上一个酒坛子的盖子掉在地上,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“爹,有坛子被打开了。”连蔓儿就出来对连守信道。
“四郎,你做啥了?”连守信高声喝问。
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,上房东屋亮起了油灯,上房西屋和东厢房里却寂静无声。
“四叔,我没做啥,我就是看看。”
“白天你还没看够。真要看,为啥不堂堂正正白天过来跟我们说要看,半夜三更你偷摸进去,你是想gān啥?”连蔓儿质问道。
“我真就是看看。”四郎耷拉着脑袋道。
连守信瞧了瞧上房的一点烛火,又看了看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东厢房,qiáng压下心中的怒气。
“四郎,你四叔我还指望着这些坛子里的东西能换点钱过日子。咱们乡村人家,最恨糟践东西。你可听好了,再有下次,别怪四叔到时候跟你翻脸。”连守信放开了四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