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蔓儿、连枝儿、五郎和小七都赶着叫姥爷、姥姥、大舅、大舅妈,表姐。连老爷子将张青山让进上房里,李氏带着媳妇和孙女就先去西厢房看张氏。连守信带着五郎帮张庆年卸牲口,给牲口喂糙喂水,又往屋里搬东西。
上房里请来的几个人见是张氏的娘家来人了,知道分家的事只怕要延迟,甚至出现变化,就都先告辞出来。
“……带了一坛子烧刀子,一会咱们兄弟爷们喝个痛快。”张青山阻拦道。
里正等人有的叫老哥哥,有的叫大叔,都不肯留下,仍旧告辞出去了。
连老爷子把张青山让到炕上,张青山掏出旱烟袋,装了一袋烟,慢慢地抽了起来。
“老哥哥,咱两家离的也不算山南海北,出了啥事,也该给我个信。”张青山慢慢地说。
连守信正从外面进来,就忙承认都是他的错。
张青山扫了连守信一眼,并没说什么,连老爷子的脸上就有些飞红,他知道连家的事张青山只怕是都听说了。
“是我失了礼数,秋下太忙,没好……”连老爷子试图解释一下。
“老哥哥,咱俩是咋认识的你还记得不……”张青山截住了连老爷子的话头,说起两人从前的事qg来。
张青山年轻的时候,出去跑单帮,做过很多生计,包括去更北面的大糙原上贩马,去长江以南贩丝贩布,甚至还做过私盐的生意。那个时候连老爷子还在县里做着铺子的掌柜,一来二去,两人就认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