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去吧,早去早回。”周氏就答应了。
连蔓儿从上房回去,就和张氏把周氏要去县城镶牙的事qg说了。
“镇上也有镶牙的,咋跑那么远?”张氏就道,转念一想,“你大伯娘金贵的人儿,怕是嫌镇上的不好。”
“这也是一个缘故。另外,”连蔓儿就笑道,“我瞧着她是要跑路。”
“啥跑路?”张氏就吓了一跳。
“就是在村里待不住了,找个借口去城里住呗。”连蔓儿道,“娘我把话撂在这,她们这次去县城,住上十天半个月就算是少的。”
“去就去,咱不管她。”张氏道,“她们在家也啥活都不gān。”
第二天,一家子人吃过早饭下地,古氏那边也收拾好,叫了辆马车,母女三个准备好了进城。连蔓儿出门的时候,回头瞧了瞧,就瞧见连花儿拉着连秀儿,躲在前院的窝瓜架旁边说话。
那窝瓜架紧挨着猪圈,连花儿平时都是绕着走的,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,说什么说的那么专注,竟然就闻不到猪圈的臭味了。
大家走到南山下的地头,今天要收的是花生。
花生是这个地方最贵重的庄稼,用连蔓儿前世的词来说,应该算作是一种经济作物。花生比高粱要难侍弄,庄稼人种花生,一般都舍不得自己吃,而是要留着卖钱。好些人家过年的油盐rou菜,甚至衣裳的钱,都要从这个上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