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要这么说,那以后爹的事,也就难办了。”连花儿拿帕子抹了抹嘴角的点心渣子。
“你这丫头,这是什么话,还为难起你爹来了?”连守仁有些恼了。
古氏忙在旁边劝解,“你们爷俩有事好好商量。”
“爹,您别忘了,明天借的钱,都是我还那。明天借到手的五百四十两,三百两还那个杨成峰,还有二百四十两,那四十两就给爹留着自己用,二百两给我置一副嫁妆,勉qiáng过的去吧。”连花儿道,显然是早计算清楚了。
“啥,你要二百两置办嫁妆?”连守仁急了,“咱们乡下的规矩,二三十两银子的嫁妆就极体面了。因你嫁的是孙家,便给你……”
说到这,连守仁顿了顿,接下来就狠狠心道:“就给你拿一百两,其余剩下的,家里哪里不需要用钱。好容易攒的二十两,为了你的事,也jiāo回给你爷奶了,算起来,你有一百二十两做嫁妆。”
连花儿见连守仁这样说,忙给古氏使了个眼色。
“大老爷,这事连花儿说的对。孙家是大户人家,连花儿的嫁妆丰厚些,咱们才有面子,以后亲家来往,咱们也好说话。况且,也不过是这两三个月的事。等花儿嫁过去,孙家公子做了咱们的女婿,还怕没咱们的银子使吗?”古氏道。
母女两个好说歹说,又说到连守仁的前程,连守仁才勉qiáng点了头。
“花儿,爹为你,可是倾家dàng产了。”
“爹放心,我明白的。”连花儿笑了,“爹的事,我一定让孙郎上心。爹以后做了官,我在孙家也跟着水涨船高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