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乎不能算做是一封信,而仿佛是祁佑年与她面对面,向她讲述他在镇山关每天的衣食住行。
纪三老爷也给纪晓棠写过这样的信,那是应纪晓棠的要求。如今纪三老爷的那些信还被纪晓棠收在内室的箱子里。有时间就会拿出来看一看,并打算等闲暇了,就要将那些书信编辑成一本海上游记。
纪晓棠从来没有这样要求了祁佑年。但是祁佑年或者是无师自通,或者是曾经听纪三老爷说过,竟这样记录了他自己的生活,千里迢迢地送来给纪晓棠。
纪晓棠一页一页地看下去。仿佛祁佑年就在她面前,又仿佛她和祁佑年一起正在镇山关。她仿佛也看到了,祁佑年在一天的忙碌之后,几乎没时间洗去一天的风尘,却会将手洗的gāngān净净。然后在桌上摊开信纸,将这一天的见闻感触写下来,跟她分享。
纪晓棠明白。祁佑年是在用这种办法,跟她分享自己的生活。
本来。因为祁佑年一直没有来信,也没有打发人送什么口信儿过来,纪晓棠心中略有些埋怨。现在看到这样的一封信,纪晓棠心中的那一点点怨早就消失无踪,剩下的都是欢喜与感动。
祁佑年的信写到最后,还详细地跟纪晓棠说了他是如何带领兵士屯田的。
北边的屯田已经大范围展开,参与的除了驻守北边的士兵,还有被征集过去的大批流民。
看了祁佑年的书信,纪晓棠相信,祁佑年的屯田之策,应该很快就会有不错的成效。
叙述完了自己的生活,才是祁佑年这次专门写给纪晓棠的信。
熟悉的字迹,熟悉的称呼,纪晓棠在那个称呼上略顿了顿,目光才往下移去。
相比起之间的叙述,祁佑年的信写的很简略,他告诉纪晓棠他一切都好,让纪晓棠不用担心。接下来,则是让纪晓棠转告他对纪三老爷的问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