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嬷嬷示意两人噤声,也不上前通禀,而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祁佑年见了女子,眉眼就微微弯了起来,他挽了纪晓棠的手,就带着纪晓棠往女子的身边走去。
女子似乎是太过专注了,跟本就没听见有人靠近,依旧在宣纸上作画。
祁佑年也不说话。带着纪晓棠走到画案前,就在女子身边站住了。
纪晓棠往宣纸上看去。
原来女子正在对着窗外的石榴作画,已经就要画成了。至于女子的画技,纪晓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这女子几乎没有什么画技可言,然而却画的十分认真,且自得其乐。
祁佑年的目光在女子的画上扫过,嘴角也抽动了两下。他忙收回目光去看纪晓棠。正好看见纪晓棠的嘴角抽动。
糟了,祁佑年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。他以为他已经考虑的非常周全,却忘记了一件事。他没有想到。正好会碰见她在画画。
纪晓棠问了他需要忌讳什么,这位没有别的忌讳,只有一件,听不得人说她画的不好。虽然事实上,她确实几十年如一日。画的一直就不怎么样。
祁佑年想要提醒纪晓棠,可又不好开口,只能给纪晓棠使眼色,希望纪晓棠能够意会。
“阿佑。看什么呢,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。”女子手下画笔不停,也没抬起头。却似乎看见了祁佑年一样,发声道。
祁佑年就笑了。忙转过头去。
“祖母,你知道我来了?”
“你在门口,我就知道了。听着那风儿的声啊,我就知道是你。怎么,还带了个人来看我?”这么说着话,女子才画完了最后一笔,将手中的画笔撂在笔洗里,慢慢地抬起头,转过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