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呢。
“老爷还怪我!我说的难道不对?晓芸新寡的身份,他们自己不忌讳,就不想想别人会不会忌讳?老太太不知道礼。二老爷念了那么多的书,还是当朝的命官,竟然也不知道?!还有二太太,我本还想她是个稍微通些qg理的,原来不是!”
“如果不是她们太不自知,我何苦要说出来!”
纪大太太这是因为纪晓芸过年期间没有任何避讳,心里头一直不自在。这件事,她跟纪大老爷说过,纪大老爷倒是并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“哎!”纪大老爷见纪大太太这样,就叹气,语气也温和下来。“无论怎样,咱们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的脾气。凡事隐忍着些,何苦像今天……”
跟纪老太太没道理可讲,他们只能凡事都顺着纪老太太,免得闹得自己没脸。
女人家,还是心眼太小啦,总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不放,因小失大,纪大老爷心中如此思忖,自然不会将这句话说出来。
“我难道没有忍!我天天都在忍!”纪大太太眼圈就红了,“若不是为了老爷,为了晓慕和晓莲他们几个,我何苦受这冤枉气。老爷不知道体谅我,反而埋怨我,我可是里外不是人了!……我这是何苦。罢了,我带着晓莲他们去找他们外祖,这个家都让给你们好了!”
纪大太太说着,作势起身。
纪大老爷忙先站起身,按住了纪大太太,一面对纪大太太陪笑:“好了,太太,你就饶了为夫吧。我这也是一时着急,除了咱们夫妻之间,我想抱怨,又能去抱怨哪个!”
他与纪大太太是最为亲近的人,他最信任的也是纪大太太。
“太太受的委屈,我都知道。老太太的xg子,我比太太更清楚。可恨二弟太jian猾!”从前纪老太太专一与纪二老爷过不去,不待见纪二太太,那很多事qg,纪二老爷虽然不曾明言抱怨过,纪大老爷却差不多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