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。”纪晓棠反驳。
他们都没有忘记踏月之约,然而世事的限制往往不以人力为转移。
“今天正好补上。”纪晓棠就笑。
“嗯。”祁佑年点头,他提出今天出来打猎,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。
两人说着话,就并马向前,有意识地往众人相反的方向去。
“阿佑,蜀中反贼如今已经势大,且占据地利,你这次带兵平叛,千里奔袭,危机重重,需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阿佑,对蜀中的反贼,你可想好了对策?”纪晓棠就问。
“我正在为此烦恼。”祁佑年并不对纪晓棠隐瞒。“如果像前几任平叛的将领那样qiáng攻,即便占有兵力优势,也会损失惨重。”
祁佑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是真的对占据认真地研究过了。他的分析和判断都是正确的。
纪晓棠微微眯起眼睛,仔细回忆着前世的经历。前世这个时候,纪家已经在逃亡的路上了。那个时候,她关注的几乎都是下一餐饭在哪里,明天他们一家是否还能活着,对于蜀中的战事所知不多。
但即便是这样,零零星星地还是听到过一些传闻。
蜀中反贼势力削弱,是自内部开始。
“不能qiáng攻,还是智取为上。阿佑,蜀中反贼人多,内部并不一定是铁板一块。真正为了兴复先宋的人有几个,其余众人为的不过还是功名利禄。”
所以,最好的策略无非是大兵压境。武力威胁,然后从内部瓦解反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