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谢知县并无亲枝近族。在怀瑾哥哥被抱给谢伯娘之前,谢知县就曾对谢伯娘说过,有个孩子要抱来,当他们的孩子养育。谢知县不肯对谢伯娘细说,只说这个孩子,非常重要,价值连城,而且……”
纪晓棠略略数语,不禁让人疑窦顿生。谢怀瑾竟是谢子谦杀人夺来的孩子?
这天下,会有哪个孩子能够让谢子谦这么做,且还说他价值连城。
秦震看着纪晓棠,狐疑不定。
“当时大家眼里谢知县谦谦君子,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。可我见他那晚杀怀瑾哥哥丝毫不手软,之后也没有任何疼惜、痛苦,我就知道,这只怕就是真相了。”
当时在场的只有纪家人,纪晓棠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
纪晓棠似乎只是感慨谢怀瑾的身世,说了这几句,就打住了话题。
“听说王爷正在为蜀中反贼的事qg烦心?”
“晓棠也知道这件事?”
“怎么会不知道,”纪晓棠笑了笑,“如今外面传言纷纷,都说是蜀中的反贼,是先宋的后裔,如今要匡扶祖宗的基业。”
“说起来,宋是被燕所灭,与我朝并无灭国之仇。且如今已过百年,在于我,实在想不出那些人以宋的旗号,竟能招揽许多人。”看看秦震的面色,纪晓棠接着又道。
“民间也已经传遍了啊,”秦震的神色莫测。如今大秦境内声势较大的几股反贼,谢子谦这一股已经大部被灭,剩下的几股力量中,就属蜀中的那一支堪称是朝廷的心腹大患。
官兵几次围剿,都没有讨到好处,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声威。
“皇兄为此事辗转反侧,我自然是想替君分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