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第一次贴对联。”随即,祁佑年又飞快地道,似乎是在解释他如此紧张的原因。
纪晓棠就忍不住笑。
原来威武侯府的小侯爷从来没贴过对联,想来在家中应该就是俗话中说的“十指不沾阳chun水”。
祁佑年见纪晓棠,也跟着呵呵了两声。
“家里的对联,都是小厮丫头们贴。”
一般的人家也确实如此,然而纪家历来并不是这样。
“我家的对联,以前是祖父写,现在是我爹爹写。像老太太这屋子里,还有我娘那屋子里,后宅这几处,从来不用下人贴对子。我爹爹也是贴过的,后来就是我小叔。”
“小叔还带着我贴过,祖母和娘都夸我贴的最好。”纪晓棠这样说着,就又笑了笑,“阿佑贴的也不错,你瞧祖母和我娘都很喜欢呢。”
祁佑年就看纪老太太和纪二太太,果然都含笑看着她,笑容极为欢喜、慈爱。
“这外面寒冷,快到屋子里坐着暖暖。……怎么能劳动祁大人做这样的事呢,都是晓棠这孩子太促狭了。”纪二太太就笑着道。
祁佑年就跟着众人往纪老太太屋中来坐了。
“不关晓棠的事,是我自己要做的。自小就没机会做这样的事,今天还是第一次,觉得这个年过的也更有趣了。”祁佑年眉眼弯弯,陪着纪老太太和纪二太太说话。
长生被放在地上,他一开始看着祁佑年还陌生。现在渐渐熟了,他显然对祁佑年这个人又喜欢又好奇,试探着往祁佑年身边走。
祁佑年说着话,见长生向他走过来。一双大眼睛亮闪闪地,忙就对着长生伸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