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二老爷看过文书,不发一言,就将文书递给了纪晓棠。
纪晓棠也将文书从头到尾都看了,文书上与谢知县所说并没有什么出入之处。
看过了文书,纪晓棠恭敬地将文书jiāo还给纪二老爷,纪二老爷转而又递还给谢知县。纪晓棠一面就叫丫头送账册上来。
账册送上来,纪晓棠也没有瞒着谢知县,gān脆将账册递给谢知县看了。
“谁能想到今年的年成会是这样,往年的粮食早就消耗尽了,只有今年这点儿收成。本打算自家节省些,余下的全部施粥。如今看来,即便是家中一粒粮食都不留,也不够充这十万之数。”纪晓棠慢慢地说道。
“我平日不管这些,这境况竟比我所想的还要糟糕十倍。这可如何是好。”纪二老爷也道。
谢知县这个时候已经一目十行地看过了账册,貌似并不在意。其实却已经将账册上的数目都记在了心里。
“纪兄,这往年的粮食,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存下”谢知县问纪二老爷。
“本来还有些,只是去年晓棠和她小叔两个闹着要投钱到万家船队。我十分没办法,让下面将粮食卖了,筹了些钱。我想着也就这些家底,随他们叔侄俩闹腾去,谁知道会碰到今年的年景如今有钱。也难买到许多粮食,后悔也晚了。”
纪二老爷非常懊恼的样子。
纪家出资船队,开洋货铺子的事qg街知巷闻,谢知县自然也知道。而且,纪晓棠给他看的账册和纪家父女的话中都没有丝毫的破绽。
谢知县脸上的表qg就更加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