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晓棠轻轻地嘘出一口气来。
“抱歉,怀瑾哥哥。我方才有些失态。”
“都是我不好。”谢怀瑾是真的很内疚。
“晓棠,那块砚台……”谢怀瑾等了一会,见纪晓棠并不说话,才小心地问道。那块砚台,在他来说仿佛是烫手的山芋,如今都跟纪晓棠坦白了,这砚台的处置,自然都听纪晓棠的。
“你……”纪晓棠想了想,就告诉谢怀瑾,“你让人送来,我自有处置。”
“嗯。”谢怀瑾立刻点头。
纪二太太在前面安排了宴席,估计着纪晓棠和谢怀瑾也应该解释清楚了,就打发人来叫谢怀瑾去前面入席。
纪晓棠就向来传话的丫头询问了几句。
祁佑年还在前面,纪家设了宴席,自然也要留祁佑年,祁佑年一点儿都不见外,纪家留他,他就真的留下来了,一会正好与谢家人同席。
不论是心机,还是别的什么,谢怀瑾都不会是祁佑年的对手。
但是在某些事qg上,心机或者别的什么,并不足以让人取胜。
纪晓棠心中略有些烦躁,但是转念想想,gān脆眼不见心不烦。
谢怀瑾有些舍不得纪晓棠,但是方才跟纪晓棠一番谈话,他又仿佛是吃了定心丸,因此也就高高兴兴地往前面去了。
纪老太太和纪晓芸都说身子不好,纪二太太就在自己的屋子里另外摆了一桌,只带着纪晓棠陪谢夫人一起用饭。
谢夫人对推迟定亲一事只字不提,仿佛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。等到撤下了宴席,摆上茶水来,就有小丫头进来,说是谢怀瑾的小厮送了东西来,让纪晓棠亲收。
纪二太太只装作不知道,谢夫人倒是抬头看了一眼,却也只是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