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这么肯定?”纪晓棠就问。
“哦……”祁佑年方才是不经意说出了心里的话。他并不是肯定,而是心里面希望如此。这样,他就可以多些时间常常见到纪晓棠了。
“我看出来了。”被纪晓棠这么问着,祁佑年顿了顿,然后gān脆地说道。“小叔的样子,一定就是能高中的。纪家书香传家,小叔自然不差。”
看来,祁佑年也是打听过纪家的家世了。
“借你吉言,阿佑。”纪晓棠也没深究,纪三老爷当然会考过,因为她知道考题。“其实小叔的学问并不是十分出色,只是我们占卜,今年最利小叔,不论小叔做什么,都没有不成的。”
“晓棠信占卜?”祁佑年就问。
她信占卜吗?纪晓棠不好说。纪家的先祖研读易经,善易者不卜。
“晓棠也读易经吗?”祁佑年有些吃惊。
“嗯。”纪晓棠点头,她通读四书五经,因为身为女子没有科考的压力,还读了许多杂经。
“我也读的,只是很多地方都不大通。”祁佑年就道。
穆洪说过,祁佑年是卫所里面难得的文武全才。所以祁佑年说他读易经,纪晓棠并不觉得奇怪。
“可曾请过先生教导?”纪晓棠就问。
“小的时候家里请过西席,读了几年的书。后来家父说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尤其我是个武人。带兵打仗,纸上谈兵误人误己,得实地历练。”祁佑年很认真地说道,看他的神态,似乎是想起了亲人和往事。
“令尊见地不俗。”纪晓棠就道,心中却有些诧异。一个普通的军户,能说出这样的话,给儿子做出这样的安排,这实在是稀有的很。
但是纪晓棠也没多想。谁说只有庙堂之上才有英才,乡野之间也有伏龙凤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