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伯伯在忙些什么?”纪晓棠随口问道。
谢怀瑾却没有立刻答话,而是左右看了看。
纪晓棠立刻就察觉出异样来。
“怎么了?”纪晓棠略压低了声音,又问了一句。
“家里来了客人,父亲把主院都腾出来给客人住,还不让我和我娘过问。”谢怀瑾低低的声音,“也不让告诉人知道。”
即便是这样,谢怀瑾还是说给纪晓棠听了。父亲让他不要告诉人,就是不要告诉别人,纪晓棠并不是别人。
“是什么了不得的人?公事还是私事?”纪晓棠就问。
“应该是公事。”谢怀瑾摸了摸头,并不十分确定的样子。比起纪家来,谢家的人丁更单薄些,极少亲戚往来。
“你见过这几个人了,是什么样子?”纪晓棠就问。
“没正式见过,昨天远远瞧见的,是几个男人。”谢怀瑾道,“我和娘都猜测,怕是上头派下来私访的钦差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倒像是这么回事。”纪晓棠就点头,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。朝廷几乎每年都往各地派出巡查御史,有明查也有暗访,是司空见惯的事qg。
如果于纪家有什么妨碍,谢知县无论如何都会知会纪二老爷。
纪晓棠没什么要担心的。
不过既然是暗访,又能让谢知县将主院给腾出来,这就有些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