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街上闲走,正巧就碰见谢安、刘桂,兴龙那几个,他们约我喝酒,我却不过……席间打赌,就得了这个。”
谢安,刘桂,都是清远县城中的纨绔子弟,与纪三老爷年纪相仿,都不肯读书上进,每天只知道斗ji走狗。
这就是纪三老爷的那一般狐朋狗友了。至于兴龙,除了江庆善的儿子江兴龙没有别人。
“小叔,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?”纪晓棠自然不信,一面就站起身,“我这就去告诉爹爹去。”
“别,别……”纪三老爷叹气摇头,最后才含糊地说了玲珑球的来历。“是谢家当铺中当死了的东西,拿出来打个赌,被我赢了过来。”
“我一看见这东西,就想着要弄来给你。晓棠……”纪三老爷眼神可怜兮兮的。
纪三老爷还是对纪晓棠怀着愧疚,所以想淘换好东西来讨好纪晓棠。
“打的什么赌,”纪晓棠微微垂下眼帘,遮掩了眼中的qg绪,“人家拿出这宝贝来,小叔定是也拿了什么东西出来。”
说什么吃酒,打了个赌,分明就是被那般人拉去赌钱了!
“我忙着出去,并没带什么东西,随便写了个抵押,他们都信得过。”纪三老爷以为在纪晓棠面前混过去了,很有几分得意地说道。
随便写个抵押,纪三老爷说的轻描淡写,但是纪晓棠却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。
“小叔,祖母和爹爹都不许你再去赌,你不记得了?”纪晓棠垂下头,不去看纪三老爷。
“不过是兄弟间玩耍玩耍,不当得什么事。我也并没想赌,就是他们拿出这个玲珑球来,我想着你会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