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岳得令,一说正事他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,肃然应罢,匆匆下去寻陈瓒去了。
傅缙立在地域图前,垂眸看西邑及邓州一片,略略思忖片刻,方移开视线。
他正要吩咐冯戊把地域图重新收好,只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北边某一点,却定了定。
松州。
这个位于邻近蓟州关的古城,实话说,傅缙以前对它是从未有过任何特殊感觉,更甭提非必要时去留意。
但现在无意间一睃,他视线却定在那处了。
他想起了松州别院。
那个在松州南郊正兴建着的拾翠园。
实则那天收拾起那图纸后,傅缙就再没提起过,这事如生活里的一个微小插曲,船过水无痕。
但其实,他心里并不是如表面一般无波无澜。
傅缙虽不是绘图的匠人,但他眼光还是有的,那张图纸一看就是巧匠精心绘制而成的,每一处都十分仔细详尽,很精致。可见是真用了心的。
而且从去年都如今,还一直在建。
他却一点都不知情,这让傅缙心里不大得劲。
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怪异感觉。
不知怎么形容,反正就是有种不大对劲的感觉,总觉得自己好像差了点什么,忽略了点什么,或者说是哪方面的认知出现了偏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