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妻子的低吟立即窜入耳内,那声音痛苦而隐忍,已带些嘶哑,可见她是疼极了。
秦立远呼吸一窒,左胸处陡然抽痛一下,冰冷与颤栗立即传遍全身,他大手微微颤抖,立刻不加思索附在窗棂子跟前,扬声急道:“薇儿,薇儿,我回来了,你莫怕,要好好的。”
里面的痛吟顿了顿,等了片刻后,他方听见里头低低应了一声,“好。”
小妻子声音很低,听着虚弱而无力,应了一声非但不能平息秦立远的急切,反倒令他心下焦灼如焚。
他倏地迈开长腿,两个大步就到了耳房门前,抬起手就要推开虚掩的大门。
守在产房门前的仆妇将状急了,赶紧拦住他。
那仆妇顶着主子冷厉的视线,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:“侯爷,这女人产房,您可进不得。”
自古以来,孕妇产室并被认为有血光,是污秽之地,男人是不能进的,尤其是当家的男人。
但这仆妇见秦立远毫不介意,自是知道此话不能说,好在她亦是机灵人,眼珠子一转,赶紧禀道:“侯爷,你进出帮不上忙,且会带出乱子,您这一身又不甚整洁,恐惊吓到夫人,反倒不妙。”
秦立远垂目,瞟了眼身上成片的暗红血迹,顿了顿,方放下手。
这般确实不妥。
他焦虑盈胸,又夹杂着说不出的惶恐,只得附在门上,高声说:“薇儿,我就在外头,你别怕,乖乖听话,把咱孩儿生下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