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坊年前的最后一日比试,几乎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了。
饶是谢筝过目不忘,当时的场面,还是混乱到让她无法全部记得准确。
之前陆毓衍交代过她,让她仔细看看有没有哪一位衣衫上沾染了大量的血迹的,她在将军坊之中走了一圈,甚至也问了几个管事,谁都没有印象。
“不单管事们不记得,前后门外头摆摊子的小贩也没瞧见这么个人,”谢筝低声与陆毓衍道,“将军坊四周都热闹,若是翻墙出去的,越发会引人注目,可谁也没瞧见。”
陆毓衍思忖着,道:“既然是有备而来,凶手也定是想过脱身的法子。将军坊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寻个地方换身衣服,还是能找到的。”
动了匕首,不仅是杀了刘维安,小伯爷等人也都受伤了,但身上沾了血的皆是当时站在他们几人身边的,外围的那些,劝架的也好,看热闹的也罢,最多脚上被踩了几个印子,并没有沾上血迹。
凶手赶在那几人被拉开前就溜出了人群,彼时人群慌乱,他溜进某个屋子里换上事先备好的衣服,再大摇大摆地出来。
这么一来,哪怕不跑出将军坊,他也暂且安全了。
这一点,谢筝也是想过的,便道:“捕快们搜过将军坊各处了,没有找到沾血的衣服。”
“都搜了?”陆毓衍略一思忖,想马福询问,“所有的屋子,角角落落都搜了?”
马福刚要点头,边上的一个捕快插了句嘴:“库房上了锁,没有搜过,后头楼里,东家歇息的书房,也没有搜,就这两处。”
陆毓衍会意。
将军坊能在京中立足,接待的又都是勋贵官家子弟,东家自然有他的靠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