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婆子讪讪笑道:“我也没去别的人家伺候过,不晓得人家规矩怎么样,不过这家人吧,是真的不喜欢底下人凑着伺候,身边能不跟着人就不跟着。”
“不止毛老爷?”谢筝又问。
“不止,”葛婆子想了想,又道,“也许是毛老爷吩咐的,做晚辈的都只能依着老爷的吩咐来。”
“祝氏呢?”谢筝猛得想起一桩来,道,“我听说她娘家也有些银钱,她嫁过来的时候,身边没有陪嫁的丫鬟婆子?”
葛婆子道:“我到毛家时,已经过了一年了,有一回倒是听人说过,没有陪嫁跟过来。我们沅大奶奶身边,也没有娘家跟来的。大概就是这么个规矩了。”
谢筝向葛婆子道了谢。
等葛婆子走远了,松烟嘀咕道:“这一家子的规矩,可真是够怪的。”
谢筝深吸了一口气,又徐徐吐出。
毛家怪的,又岂止是规矩。
到了酒楼里,当着胡寅的面,谢筝没有提及葛婆子说的那桩往事,待回了府衙后,才私下说与陆毓衍听。
谢筝捧着茶盏,眼睛看着茶沫,道:“我起先想着,是不是毛沅与那祝氏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儿,叫毛老爷知道了。
毛老爷为此质问祝氏,祝氏激动之余,错手杀了毛老爷。
这事情毕竟不光彩,祝氏不肯说,毛家也顺势瞒下,只当没有这么一回事。
可我反复琢磨着,又觉得这一点说不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