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淑妃又不舒服?反反复复的。”圣上道。
陆培静叹了口气:“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娘娘是心里不舒坦,这才好得慢。”
圣上瞥了陆培静一眼:“这话说的,朕听起来怎么觉得不是个味道?”
“就是这么个味道!”陆培静憋着嘴,赌气一般,“将心比心,臣妾若是淑妃娘娘,一样要气病了的!整日里鸡蛋里头挑骨头,见不得人一点好!”
陆培静置气,圣上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臣妾这话说得不对?”陆培静眼眶一点点红了,声音微微颤着,“不就是见不得毓衍出头吗?毓衍做什么了?
说来说去,不就是帮着五殿下跑了几回腿,案子能结了,那是顺天府和三司的功劳,他未及弱冠,跟着众位大人们学学衙门里的事儿罢了。
外头夸他,全是看在五殿下的面子上,这才都话里话外都落下他。
回头啊,这就叫人嫉妒上了,案子结了,去将军坊捧场看个斗鸡,都能被人惦记。
骂小伯爷?不等于是指桑骂槐在骂毓衍吗?
斗鸡怎么了?
娘们还投壶骑马呢!”
陆培静越说越委屈,眼泪簌簌往下掉,圣上没有半点不悦,反倒是笑得更加高兴了。
暮雨垂首站在一旁,她就知道,起先听了那么一番事情,娘娘怎么会不生气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。